这方事刚罢,天空便传来一阵阵银铃笑声,好不快乐,风中夹带大股腥味,想必是孙秋梅等人回来了。
果不其然,天空飘落五道丽影,个个艳若桃李,笑靥如花,看来是大丰收了。
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!她们从东南方向回来,捂着鼻子的寒铁衣却将目光投向西边山顶。
午间暖阳,天下清明。西边山顶,树梢顶上,晃晃悠悠飘着一人,是个男人,很年轻,很俊气,约摸十七八岁。
寒铁衣不认识,有意无意将众人护在身后,目光定定的望向来人。
来人抱了抱拳,率先说话:“寒少侠好啊!敝人黄?,原名程强,今日过来跟你打声招呼,多谢你曾经对敝人的照顾。”
听了来人自报家门,寒铁衣如释重负。对方,算不得是朋友也算不得是仇敌,那就不存在拼个你死我活的惨烈下场了。
寒铁衣抱拳还礼,高声回道:“恭喜程大哥,得太父垂爱,修得盖世神功。恭喜恭喜啊!”
“别忙着恭喜,今天过来我要跟你比试功力,我也是其它时空穿越过来的人,为什么你就处处比我幸运?”黄?本性好勇斗狠,无奈技不如人,自遇到寒铁衣那天起,一直忍气吞声,这份憋屈好难受啊!
寒铁衣摇摇手:“程大哥,听我说几句,你再做决定:第一,我单手赤阳,你是双手赤阳,我功力不如你;第二,你我算是同门师兄弟,切磋起来就是手足相残,太父知道了必将我们打回原形,这样的后果程兄能承受吗?所以,大家还是以和为贵好。”
“说得真好听,还是跟以前一样伶牙俐齿。”黄?撇撇嘴,随着树梢一起一伏:“告诉你,太父根本不得闲理我们这些虾兵蟹将,今天你认输也可以,搬到深山里去住。我要推翻你的狗屁公社制度,以前民不聊生,食不裹腹多好,我要多少女子便要多少。现在踏马的个个吃穿不愁,这是什么臭蛋公社,一点都不好玩。”
貌似一直老老实实的黄?,今天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,实在令寒铁衣挢舌。有灵丹的时候,第二个想到的人就是他;而他,神功一成,第一件事想到的竟然是来撬自己的墙脚。
寒铁衣心好寒啊!
听到这里,这一架是非干不可的了,身后八女,不声不响跟寒铁衣站成了九宫八卦阵。孙冬梅不知道这是阵法,同仇敌忾也站到了阵内,冷不丁被孙秋梅在背后一掌罩下,冻成一根冰柱,丢到一处不起眼角落。
寒铁衣继续拱手:“程大哥,你我没有深仇大恨吧?为什么要跟小弟作对呢?”
“哼!”树梢上的黄?脸露愤怒,指着寒铁衣喝骂:“你这个小鸟毛,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你有多嚣张,多神气不记得了吗?我忍了多少年知道吗?今天我也不杀你,也不羞辱你,就按我说的办,去荒山隐居,别再理你的狗屁大同共和国。”
虽然寒铁衣答应过太父不再理人间事,但这辛辛苦苦用心血营建的大同共和国,一朝毁于一旦,委实让寒铁衣心痛。
舍,舍不得;战,己方必然有伤亡。
伤任何一个人,寒铁衣都不愿意。
心里一急,不知不觉眼角渗出血泪来,本无心抽泣,说出的话却带着哽咽:“黄兄,黄大哥,第一次见面你我夹带争斗,小弟自然放肆些;但事后我一直都敬重你,次次都尊你为兄长。要不这样吧,黄大哥,我告诉你一个去处,你可以在那边呼风唤雨,叱咤风云,你我各据一个时空,永不干涉,永远和睦相处好吗?”
寒铁衣说的另一个时空,指的是另一个梨窝村,他知道:那边的陈禾木亦是双赤阳功,生死必能一搏,加上韩虹的双玄冰功,挫败黄?的胜数肯定更大。
谁知,晃晃悠悠的黄?站在树梢上摇头,得意洋洋翻白眼:“没有你的地方怎好玩?看不到你在荒山野岭蚊叮虫咬怎快乐?走不走?不走就上来打一架,生死状的架。”